那位目標男子來到了目標女子的前方,摸頭致歉道:「啊,意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遲到了,你等我很久了吧?」
妙齡少女一看到男子來了,當即喜笑顏開地解釋道:「沒有沒有,我也才剛剛到而已,沒有等那麼久。」
「這樣啊,真是太好了,其實是因為啊。我沒錢坐車來,只能從家裡走路來這裡,所以…」
「沒事沒事。我老爹剛剛給我零花錢了,你先拿去用吧,嘻。」
「這怎麼可以呢?我全拿走的話。你這個月該怎麼辦吶,這樣吧,這一兩你留著。」
「嗯嗯。」
果然。這兩人是一夥的。
三人繼續關注了那邊的一切,卻是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蔣獻不知何時。居然摸出了一把『外魔』集團新出品的狙擊槍來。
「氵昆蛋,開什麼玩笑,我們家小涵涵可是等了你整整一個多時辰。我手把手拉扯大的女兒的人生,就因為你這個雜碎白白浪費了一個多時辰,那就用你剩下的人生來賠償吧。雜碎!」
還不忘呼喚了一下身後一頭汗的施恩說:「喂,施恩,你來幫我托一下狙擊槍。我第一次用怕瞄不準,萬一傷到其他無辜的大明朝百姓就不好意思了。」
施恩瞬間就不幹了,心裡的強大落差感實在是難以撫平。
「等了半天就是這個傢伙是吧。我說頭兒你叫我們來,就是要幫你幹掉你女兒的男朋友嗎?」
他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吐槽了,原本還以為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搞了半天就是個普通的大明朝百姓。
而且還是因為私仇問題,這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蔣獻,堂堂錦衣衛指揮使。為了一己私慾把他們三人一大早的叫來這裡。
這也太胡鬧了吧!
然而,蔣獻一聽,瞬間氣得將狙擊槍對準了身後的施恩。怒斥道:「不是說女兒的男朋友,身為爸爸的我絕對不會同意這種花里花俏的雜碎跟我可愛的小涵涵交往的,絕對不同意。絕對不會認可他們兩人的,堅決不認可!」
「我也不認可你這樣的混蛋來當我的頭兒!」
面對這一柄狙擊槍,施恩卻是一臉的無所謂。反正他有自信躲得過去,繼續教訓道:「虧你還是我們所有錦衣衛的頭兒,你這樣還有點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覺悟嗎?」
說著,施恩就轉身準備離開了,「開什麼玩笑,我們可都是翹班過來陪你的,原本還以為是什麼秘密任務,結果就是來幫你破壞女兒的約會,我不幹了。回去。」
「站住!」
蔣獻叫住了要離開的施恩,一臉冷漠地說道:「我什麼時候說拜託你破壞約會的!」
施恩聞言,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接下來便是聽到了蔣獻用非常自然的語氣說:「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抹殺掉這個雜碎而已。」
「那更加不可能的。我可不是什麼殺人狂魔,能夠隨隨便便的對普通大明朝百姓下毒手!」
施恩真的要抓狂了,他都有些懷疑,那個處事不驚,一生貫徹著正義為主的錦衣衛指揮使蔣獻嗎?
「我問你,施恩,你認為這樣的雜碎會給我女兒小涵涵幸福嗎?」
蔣獻一邊抬著狙擊槍,一邊瞄準遊樂園門口那邊的男子,「其實,我原本是這麼認為的,只要女兒喜歡,作爸爸的也會看在女兒的份上認可對方,但是,我在這幾天苦思了很久,得出最後的結論依舊是抹殺掉對方…」
「我覺得你想太多了,他們只不過是出來約一次會而已。」
施恩叫著項恭和徐增壽準備一起走,別跟著這蔣獻一起胡鬧,就算對方是他們的頭兒,也不能置大明朝百姓的性命於不顧,「走吧,項僉事,壽頭,這傢伙已經說不動了,我還真的到了今天才知道我們頭兒居然是這樣的白痴。」
「不好意思,施恩,我這一次站頭兒這邊。」項恭不知何時,手裡面也抬著一杠狙擊槍,與蔣獻站在同一位置。
「頭兒,是要一槍斃命還是先廢掉他的嗶嗶嗶?」徐增壽也同樣抬著狙擊槍,一臉興奮地詢問著。
你們夠了吧!! 施恩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日里作事非常靠譜的項恭居然也會跟著一塊胡鬧。
而且瞧這項恭的意思,是原來就認識這蔣獻的女兒。
只聽他一本正經地對蔣獻說道:「頭兒,我幫你吧,就算是最終事情暴露了,意涵他要恨也是恨的我。」
蔣獻聞言很是感動,「阿恭…」
項恭坦言道:「我是看著意涵長大的,一直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看待,這個男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貨色。還敢跟意涵索要零花錢,這種男人配不上意涵,不能把意涵交到這種人手上。」
「頭兒。我們上!」
「好,上!」
二人手持『外魔』集團的狙擊槍從草叢竄出,頓時驚擾了一群魯仁。二人一頓小跑便是追上了已經買票準備進入遊樂園的男女。
徐增壽緊隨其後,一臉興奮地說道:「還真是有趣啊,施恩你在這裡站著別動,我去那邊給你殺個人!」
然後以超快的速度追上去,與其他兩人會合。
不妙啊不妙啊,這三人。
「喂,什麼叫做給我殺個人,這事跟我沒關係,怎麼會這樣,連一直沉默寡言,一身正義的項恭也完全變了。」
施恩扯著頭髮,他早知道就不過來了,要是三人在這裡真的槍殺了那個男子的話,那麼就真的要大禍臨頭了,「不好啊不好,搞不好這群傢伙真的會動手在遊樂園殺人啊,得進去看著不讓他們」
不得已,施恩也跟著三人一起行動了,但是他的目的與三人不同。
他們是準備殺人,而施恩是準備不讓他們三人。
四人跟隨前面的那對那女來到了旋轉木馬這邊。
「混蛋,真的有一套啊,居然選擇玩旋轉木馬,看來他果然對我們是有所察覺。」
坐在一上升下降的木馬上,蔣獻一直托著狙擊槍想要狙殺那名企圖勾搭他女兒的雜碎男子。
然而因為旋轉木馬上升下降的。根本沒辦法讓他瞄準目標。
這讓他一味的很無奈。
「的確有這種感覺,旋轉木馬一上一下的,根本就瞄不準,而且坐久了還會有點噁心。」
項恭也是一本正經地說著這麼不正經的話。
這讓施恩實在是懷疑,這項恭真的是他們平日里接觸到的那個項恭嗎?
會不會是其他人假冒的,會不會是張大炮假冒的。
還是說,項恭已經深受張大炮的毒害,不知不覺的往張大炮那種人設發展了?
真是罪過啊,冤孽啊冤孽。
「最重要的是,我們何時才能趕上他們!」徐增壽道出了一個困住三人已久的問題,「距離一直沒有縮短啊!」
「能縮短才有鬼,你們做的是旋轉木馬好不好。你們是來殺人的還是來耍寶的?」
坐在後面馬車上的施恩吐槽道:「旋轉木馬就是跟著基座一直旋轉下去,永遠的轉下去,你們在這裡坐到死也追不上去的。」
他真的覺得今天三人有點不正常啊。為什麼連這麼最基本的常識都沒有呢?
還是說一旦自己身邊的親人,尤其是女性,當她們開始接觸到其他異性。並開始談婚論嫁的時候,身為親人的我們就會失去理智呢?
不知道,反正施恩暫時還沒有這種經歷。
「是么?我沒來過遊樂場根本不知道有這些東西的。」蔣獻十分自然地說道。
也的確如此。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蔣獻,平日里怎麼會有時間來這種地方遊玩呢。
只是沒有想到,他會連旋轉木馬這種最基礎的遊玩設施都不知道。
「別為這點小事情而發慌。你們的目的說到底不就是去破壞那兩個人的交往嗎?除了抹殺掉那個男人外,其實還有很多方法的。」
施恩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三人提出一些折中的方法,盡量不讓他們作出傷害到無辜的人。
「施恩。你不是來加入我們的么?」蔣獻問。
「是啊,加入我們的殺手聯盟。」徐增壽邀請道。
施恩氣跳如雷,直言道:「我是來監視你們。不讓你們在這裡鬧出流血事件的,萬一讓人知道你們的身份,我們錦衣衛就要被清流一派的奏摺給上到懷疑人生的。」
「我可不像你們。一個個的被這男人的外表給沖昏了頭腦,做人不能只看外表,和一些小事情就認定了這個人沒得救。萬一這是個只要稍微教育一下就會改正錯誤,做個好孩子好青年的有為小伙也說不定。」
的確,雖然第一印象這男人給人感覺不大好,但是施恩還是覺得怎麼說也得給人一次改過的機會。
蔣獻聽到施恩說這個勾搭他寶貝女兒的雜碎男人是個好人,當即就將手中的狙擊槍瞄準了身後的施恩來,「你看看他那一身打扮。會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看他的耳朵,看看他的鼻子。看看他的舌頭,看看的嘴唇上下,穿了多少個洞。還戴著那些流里流氣的東西,這會是個好人嗎?」
「人本來就有很多個洞,他還要給自己多開幾個洞。那麼喜歡,我這就發射幾發子彈給他身上多穿幾個洞,這個噁心的洞洞癖!」
「完全不明白你想說什麼啊!」
施恩感覺自己頭有點疼,他為了不讓這三人犯錯誤真的是操碎了心。
施恩感覺自己頭有點疼,他為了不讓這三人犯錯誤真的是操碎了心。
坐完了旋轉木馬,他們便改換了戰場,來到了旋轉咖啡杯。
看著那邊洋溢著一臉幸福的妙齡少女,徐增壽一臉老成地說道:「像意涵這種年紀的小女孩,的確會被這種看起來壞壞的男人所吸引。」
「玩火之後。才會留下些傷疤,這樣人才會長大。」
這話說的,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啊。
「壽頭。敢問你今年貴庚。」施恩問。
「喂喂,壽頭,我也是一臉壞壞的男人,為什麼我沒有女孩子被吸引過來呢?」蔣獻問。
「……」徐增壽一言不發。
施恩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因為身邊總是美女成群,所以在他人眼中,施恩就是個花心大蘿蔔。
所以,對於施恩提出的建議,他們都會聽上一聽,至於採取不採取就兩說了。
「不管對象是好是壞,戀愛什麼的就只是走一個過場而已。」
「你的女兒對這個男人抱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一旦這個男人在你女兒面前做出一些破壞掉對方心目中幻想的行為,那麼你女兒也可以從幻想中清醒過來,從而自己離開這個男人,這樣子,事後也怨不得我們之中的任何一人。」
「接下來,這個地方就是最適合讓他出洋相的地方了。」
四人頭暈目眩地離開了旋轉咖啡車,來到了一處時常發出慘叫聲的遊玩設施前面。
沒錯,就是雲霄飛車! 看著在高空中飛速穿梭而過,伴隨著陣陣痛苦與快樂並存的驚恐聲響,蔣意涵一臉希冀的看著身旁的男子,朱唇一啟說:「劉托尼先生,我想玩那個,坐那個。」
黃髮劉托尼卻是臉上寫滿了拒絕,對蔣意涵說:「這個啊,我對那個過山車有點不喜歡也。」
蔣意涵捂嘴笑說道:「你害怕玩這個嗎,劉托尼先生。」
黃髮劉托尼搖搖頭。解釋道:「倒不是害怕,只不過我會覺得噁心。」
「那就是害怕咯。」
「才不是呢,你還是一個人去坐吧。」
「不要啦。我們一起去玩嘛。」
「不啦,我還是在下面看著你…」
就在這個時候,徐增壽不知何時來到了黃髮劉托尼的身後。一柄匕首早已抵在了對方的背上,低聲威脅道:「不要婆婆媽媽的,快點上,你這個洞洞癖人渣。」
這一變故,讓黃髮劉托尼驚出了一身冷汗,差點兒就要叫出聲來,然而後面的徐增壽卻是早有準備,繼續威脅道:「敢叫出聲的話,我就在你身上多穿幾個洞來。」
似乎有點天然呆的蔣意涵並沒有注意到此時躲在劉托尼背後的徐增壽。
她只是察覺到黃髮劉托尼似乎臉上的表情變得很驚恐的樣子,有些擔憂的問道:「劉托尼先生?」
深受徐增壽威脅的黃髮劉托尼不得不遵從對方的說法,對蔣意涵說道:「啊,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上去玩吧,哈哈哈…」
聞言蔣意涵高興得都跳了起來,「真的嗎?我真是太高興了。」
就這樣,兩男一女就這麼排隊來上了雲霄飛車,施恩那邊三人也同樣坐上了雲霄飛車。
就是不知道項恭頂不頂得住,之前在旋轉咖啡杯那裡他就已經出現嘔吐的癥狀來,真擔心他坐不坐得了雲霄飛車,這可是比旋轉咖啡杯還要恐怖幾倍的遊樂設施啊。
「喂喂,施恩,這樣真的行嗎?」蔣獻有點著急地問。
「放心啦,我有把握讓他在你女兒面前露出馬腳來。」施恩聳聳肩,指了指坐在黃髮劉托尼後座的徐增壽,說:「而且。你不相信我,也該相信壽頭的吧,這傢伙欺負起人來,可是毫無人性的。」
而坐在二人後座的徐增壽,此時乘機威脅著黃髮劉托尼說:「快,給我拉出一大坨翔來,在雲霄飛車回來之前,如果你不屁股尿流,一褲襠屎的話,我就給你那顆虛的不成腎型的腎臟補上一刀。」
沒錯,這就是施恩的計劃,讓這劉托尼在蔣意涵面前現出最噁心最骯髒的丑相來。他相信只要蔣意涵看到一男子拉了一褲子,鐵定會裡面將對方甩掉的。
這樣,他既救了劉托尼一命。也成功阻止了蔣獻,徐增壽,項恭他們三人知法犯法。簡直就是一石二鳥,一舉雙得。
「劉托尼先生,你怎麼了?」
天然呆蔣意涵發現身邊的劉托尼從剛剛臉色就一直不太好。實在是擔心的不得了:「你的臉色變得好差啊,要是真的不喜歡的話,我們要不就算了吧。」
她不想因為自己一時興起要坐雲霄飛車而讓自己喜歡的人強忍著不適感來陪同。
真是個體貼的好女孩。坐在後邊的施恩贊道。
「敢下車,這裡就會變成雲霄飛車殺人事件現場。」然而,他們後座的徐增壽卻是直接將手上的匕首戳進了半分。冷血無情地威脅著劉托尼。
劉托尼感覺到了背後匕首帶給他的刺痛感,嚇的整個人魂都丟了,將這滿腔怒氣沖著身邊的蔣意涵發泄了出去:「閉嘴。我不都說了要陪你玩了嗎,給老子坐好。」
「可是劉托尼先生…啊…」
話音剛落,雲霄飛車就啟動了。速度非常之快,真的給人一種瞬間衝上雲霄的感覺。
「比想象中要了不得啊,這種快感…」蔣獻第一次坐雲霄飛車。居然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和恐懼。
也是,怎麼說也是錦衣衛指揮使,這種小遊戲怎麼可能會出現嘔吐的癥狀。
「那邊情況怎麼樣了?壽頭他完成了嗎?」
蔣獻也同樣是話音剛落,立馬就發現前面有一人影朝他們這邊飛來。
「啊!!!救我啊!!」
Leave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