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陣法還是相當有用的,在經歷了五分鐘左右的掙扎,終於癱軟,不再動彈。
鳩走上前,我說了句:「謝謝。」
她擺擺手:「究竟怎麼回事?這大半夜的……」
來回看了眼四周,是倒在地上的經理和趙磊,她的眉頭不悅的皺了皺。
其實這件事本不應該麻煩鳩,除了對她的懷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如果讓她知道,那天半夜我和夏末出去看到了什麼,鳩會做出何等毒辣的行為,我實在無法想象。
即便如此,我寧願相信那是一場誤會,是貝特和惡魔詭在挑撥離間!
見我半天不說話,鳩又問了一遍。
「這傢伙,該不會就是你口中的老道士了吧!」
我點了點頭,順帶將宋志胳膊上的血孔雀圖案給她看。
鳩皺了皺眉頭,頓時反應過來。
「在銅鈴眼是這傢伙給我施了咒?怪不得!」她連連點頭。
「我的體質確實容易黑氣侵體,可先前我已經做了特殊防護,在防護衣的狀態下還能那麼快,確實不尋常!」
「臭老頭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見鳩萬分激動,我趕緊上前阻止。
「現在殺了他,相當於殺了宋志,必須想辦法將他的靈魂和宋志分離,不然就殘害無辜了。」
「呵呵。」老道士雖然被暫時封印住,可由於有宋志的軀體,不至於魂飛魄散。
就算到了白天,也不會受到任何創傷。
反觀我們,就麻煩的多了。
如果再過幾個時辰,人變得多了,在旁人的眼中,根本看不到老道士,就沒有理由再把他固定在天台上。
我嘆了口氣,在想辦法的過程中,先將另外兩人身後的傀儡術解開。
估計想要恢復,也就需要一兩個小時,會自己清醒過來。
「我有個主意。」鳩說道。
「要是你放心的話,把宋志送到我那裡,然後再想辦法去除掉他身上多餘的靈魂。」
「你那裡?」說實在,我有些猶豫。
「怎麼?」鳩似乎看出來了,「不願意?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方法?」
「這……」
「放心吧。」她說道:「我不會害他的,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跟著一起去。」
「除了這個,還有另外的麻煩事情。」我說道:「宋志突然失蹤,趙磊那面肯定要追查到底,就算教堂對於整個鎮子來說都是聖潔不可玷污之地,但若是查出來宋志在裡面的話,不會對你們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嗎?」
這話我已經說的相當委婉,鳩笑著點了點頭。
「這個我早就想好了,等到回去后,起草一份信息發給他的領導和家人,就說教堂有急事要找宋志,相信那些人會同意的。」
我愣了一下,即便之前清楚,對於整個鎮子的人來說,教堂的位置很高,尤其是主教十分尊貴,可今天才切實的感受到,這權力絕非普通的語言能夠形容。
於是,只好道:「那就交給你了。」
心中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可也實在沒辦法,鳩說的解決方案是最靠譜的。
之後,我們將宋志的身體運回教堂,在離開前,鳩說道。
「關於惡魔詭的事情……」
我猛地一愣,這也正是自己想說卻一直猶豫著沒有說出口的。
「暫且先放一放。」鳩說道:「上層有人告訴我,說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再說聖杯已經到手,最近的這些日子她肯定會相當安分。」
「好!」我點點頭,隨後離開。
關於鳩所說的上層,我很好奇,卻沒有多問。
心裡很清楚,就算問,她也未必會說,沒必要多此一舉。
至於趙磊和經理,他們醒來后都相當的疑惑,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天台這麼危險的地方。
由於後來鳩為我做了證明,之前的服務生殺人案也就不了了之。
和夏末等人度過了還算平靜的一周,太修最先等不及了。
「喂!」他來回的在酒店裡踱步,「我之所以在這,是為了幫忙對付惡魔詭的!這下倒好,成出來旅遊的了!」
「這有什麼不好嗎?」夏末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嗑瓜子一邊看電視,十分悠閑。
「對了,劉子龍,有件事我忘跟你說了,我有個阿姨家的女兒也來這邊了。」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我疑惑道。
「難不成你要給他說親事?」太修皮了一下。
「滾粗!」夏末不爽的將瓜子皮吐了滿地。
「喂,那邊有垃圾桶,一會我還得掃。」太修不滿道。
「你那麼有錢,請點清潔工不就得了!」
「錢不是那麼花的,這麼花下去,不都被敗光了。」太修嘟嘟囔囔道。
「行了,就知道你摳門。」夏末說。
「喂!我要是摳門,你們能住這麼豪華的酒店?那些錢不都是我出的!」
「好了。」我趕緊打斷道:「還是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吧。你說的,應該跟太修說的不是一個意思吧。」
「當然!」夏末重重的點頭:「這個阿姨原來對我挺好的,不過後來閨女出息了,搬走就沒聯繫了。」
「前兩天給我發了信息,說最近碰上點邪門的事,不知道跟誰說,這不正好找上了我!」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垃圾桶,專門收人家吐出來的苦水。」太修調侃道。
夏末猛地站了起來,瓜子皮扔他一臉。
「再亂說揍你!」
「我這阿姨,準備跟她女兒住一起,是因為……她說她女兒最近撞邪,見到了毒閻王!」
。 李安安下了計程車,不知道怎麼地有點緊張,腳步很慢,最後深吸一口氣進了咖啡廳。
二樓位置韓莎和一個中年男人坐着,兩人似乎很不安,着急,看到李安安來了,兩人鬆口氣。
「李小姐你來了,已經幫你叫了咖啡,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李安安坐在兩人對面「謝謝!我什麼口味都行。」
韓莎拘謹地說「對了,這是我丈夫,他以前在那家醫院做醫生。」
她急忙介紹自己的老公。
「你,你好李小姐,謝謝你幫了我兒子。」
韓莎丈夫說話有點結巴,他知道這件事多冒險,褚總權勢很大,沒人敢得罪,但是為了兒子他們必須這麼做。
「不客氣,舉手之勞,你們的孩子現在好點了嗎?」
韓莎點頭「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們想他帶去別的地方繼續治療,很謝謝你。」
說完她緊張,等著李安安問話,但李安安只是輕輕抿了一口咖啡,什麼也沒問。
倒是韓莎的丈夫忍不住。
「李小姐你心地很好,我知道你和褚總在一起,不過你幫助了我兒子,我有件事必須告訴你。」
李安安心裏一驚,其實她來就後悔了不想問了,但這人卻主動提了。
「李小姐,褚總有一個很愛的女人,他還精心照顧了他差不多五年的時間,之後那個女人離開,而你只是一個替代品!」
李安安弄灑了咖啡。
「胡說什麼,不可能!」
她生氣,不相信褚逸辰會那麼對她,這個男人說的話,她一個字也不會信。
「李小姐是真的,他經常來看那個女人,但有天那個女人突然離開了,他因此遷怒了我們整個科室的人,所以我們才被外放了。」
「如果你不信,我這裏有照片。」
韓莎的丈夫拿出手機。
一間病房,床上躺着一個渾身是紗布的女人,一個男人在他的床邊,是褚逸辰。
李安安無比震驚。
如果剛才她還可能說服自己不信,可是這照片讓她無法反駁。
再想想白菲菲對她的嘲諷,她覺得渾身發冷。
「李小姐,我是不想你被蒙在骨子裏才告訴你的,你不要被他騙了,褚總很愛那個女人的。」韓莎的丈夫說。
「我還很多細節可以告訴你……」
李安安完全聽不進他接下來的話。
「好了,李小姐我已經把錢轉給你了,謝謝你。」
韓莎眼裏閃過歉意,但很快消失,和丈夫離開。
她也很抱歉,不過他們要治療孩子,只能這樣,而且李小姐這麼漂亮,應該能找到個更愛她的男人的。
李安安回神追出去,她想問清楚那個女人是誰,褚逸辰是不是真很愛她,但樓下兩人已經不見。
她找不到人。
難受得眼淚都快出來,如果褚逸辰為她做的一切都是假的,她該怎麼自處。
豪車裏。
傅藝橫靜靜看着李安安難受,握緊方向盤,閉眼,沒事的,知道褚逸辰的真面就好了,痛苦只是暫時的,以後他會好好愛她的。
李安安站在廣場,陽光有點大,但她感覺不到一點暖意。
她一直被一個年輕的女人針對,難道是褚逸辰曾經愛過的女人,如果這樣,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零點中文網] 顧琮看了一眼眸光一閃,看來他這個未來的小師妹不簡單啊。
口袋中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斂下眼眸,看完消息抬頭,「老師叫我去一趟鋼琴協會,你回去吧。」
封葉開着車圍繞京城最繁華的商圈開了一圈才將車停在天璽門口。
謝方開看着他的背影,望了一眼天璽的方向,戲謔的笑起來。
樓亭和蕭塵兩人都在天璽,兩人說不定還能遇上,總感覺有好戲看。
沈璇忍不住開口詢問,「小姨,剛才開那輛車的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囂張?」
因為她看到副駕駛那個人很眼熟,和一中那個心理老師長得有點像,但是她又不敢確定。
「噓,那人提不得。」沈琳用食指堵住嘴,掃了一眼四周,這才將她們兩個拉到一邊小聲的道:「這個人在京城是個禁忌,尋常人敢都不敢提他,他是蕭家的嫡長子,他手中的墨玉扳指代表的不僅是蕭家,是四大家族。」
「這事以後你來京城慢慢就了解了,四大家族的人惹不得,他們有近千年的家族底蘊,盤根錯雜,很是護短,碰到四大家族的人能躲則躲,千萬不要和他們起衝突。」
沈琳嫁入京城十年,也沒有摸到那個門檻,雖說身邊也有一些能和四大家族牽扯上關係的,但卻不能帶自己接觸那些人。
沈璇和白慧有些心驚,沈琳平時在他們面前都表現的一副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但提起那些人卻是一種敬畏和害怕的表情,可想而知那些人有多麼的可怕。
她們兩人望着車子消失的方向,充滿了羨慕和嚮往,同時也心生敬畏。
封葉將車停在天璽門口,蕭塵打開車門,一隻修長的雙腿落了地,門口的服務生看到蕭塵立馬恭謹小心的走上前。
「塵爺,老包廂?」
天璽是給他留了私人包廂的,那個包廂一直是他的,別人沒用過。
封葉從駕駛座上下來,騷氣的撩了撩頭髮,「VIP666包廂,帶路。」
服務員停頓了一下,有些為難的看向旁邊的二維碼,他脊背冒出細微的汗水。
現在看門的崗位越來越難做了,進天璽消費的都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偏偏要掃健康碼和帶口罩才能進去,這待遇他們估計還沒經歷過。
「哦,倒是難為你了。」封葉很是和藹的笑了起來,讓服務員有些受寵若驚。
他彎著腰道,額頭冒起了汗珠:「見諒,為了大家的安全起見,都是這樣的。」
兩人掃了二維碼,服務員見他們兩人神色如常,心中鬆了口氣,在前面帶路:「兩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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