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安面色不動,心裡叫苦,他算盤打得好好的,以為通過中品血丹就能衝進血境一階,但不曾想,自己體質太過平凡,這中品血丹消化完了,距離血境一階還差些距離,可真是要命。
吳安敢打賭,一旦結束打坐那傲冬寒就會把自己拖回外門,到時候還不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於是吳安後面哪怕消化完了藥力,依舊盤膝打坐,神色堅毅,一副在與境界瓶頸做鬥爭的樣子。
這或許能騙過外門弟子,但騙不過雲霓裳和傲冬寒,特別是雲霓裳,失望之餘有些無語,臨場突破,並非人人可行。
那傲冬寒看到雲霓裳的表情,心知時機成熟,便說道:「雲師姐,看樣子吳安一時半會也不會突破,這邊我看著,您忙去吧。」
吳安心知被識破,想要抓一把下品血丹湊數,可眾目睽睽之下,如何解釋那麼多血丹倒是個問題,就在吳安一籌莫展的時候,雲霓裳說道:「雖然中品血丹的藥效過了,但不一定無法突破境界,三天後再叫醒他,期間就讓其在此突破。」
有的人厚積薄發,藥效過後幾天再突破也是有這可能的,雲霓裳這麼說站得住理,但更多的是為吳安爭取了一定的時間,算是盡了最後一份善心。
傲冬寒思索片刻,不敢忤逆雲霓裳的吩咐,想著為堂弟報仇不差這三天,便答應了下來:「師弟領命,恭送師姐。」
雲霓裳看了吳安一眼,她已經盡了最大努力,能不能逃過此劫,得靠吳安自身了。
雲霓裳離去后,傲冬寒先是入殮了堂弟的屍首,隨後對著一旁打坐的吳安冷聲道:「吳安,好好珍惜你最後的時光吧。」
傲冬寒走了,外門弟子們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吳安那渾身是血的身軀,是臨死前的掙扎,還是浴血重生?
不得而知,眾人搖頭離去。
很快,只剩下吳安一人在擂台上打坐,他眯著眼睛再次確認了一番無人監視,便從金幣商店購買了一批下品血丹,為了保證衝擊境界的藥力,一股腦全塞進嘴裡咽下。
但下品血丹的副作用也大,一粒粒的吃還好,一把吞下,吳安腹痛如絞,額頭青筋暴起,汗如雨下。
但吳安沒有吭聲,強行忍耐,引導藥力去衝擊境界。
一天過去,兩天過去,只偶爾會有那麼一兩個外門弟子來查看吳安的狀況,吳安仿若一棵枯樹,若非胸口還在起伏,恐怕說他死了都沒人懷疑。
這兩天,吳安吃了不知多少下品血丹,但身體不爭氣,硬是沒能突破到血境一階。
若只是這樣還好,最關鍵的是,吳安的金幣也用光了。自從吳安擊殺傲春來成為外門第一,吳安就很難從外門弟子中獲得惡意了,畢竟對強者保持敬畏是生存的至理。
那傲冬寒倒是時不時的給吳安製造一些金幣,可惜一人的惡意不足以購買大量血丹,吳安有種油盡燈枯的感覺。
第三天即將到來,吳安也不是沒考慮過趁著晚上逃離宗門,但轉念一想,以傲冬寒的性子,說不定早已布控,就等著吳安自投羅網呢。
黑心蓮被神級大佬寵入骨 天亮了,吳安瞥見傲冬寒帶著幾個雜役滿臉殺氣的走來,心頭暗嘆糟糕,但忽然,遊戲界面跳出一行提示:「金幣商店已更新。」
金幣商店每七日會更新一批商品,算算時間,就是現在了。雖然吳安現在的金幣是個位數,但萬一有個位數價格的神丹呢?
吳安死馬當做活馬醫,查看起金幣商店,八個新售商品中,大多是一些玄技、藥草,雖然誘人,但都不是吳安目前需要的,忽然,最後一個商品亮瞎了吳安的眼睛,竟然是中品血丹!
不過一看售價,吳安心都涼了,中品血丹售價竟然500金幣,中品療傷丹也不過200金幣好吧,趁火打劫的奸商!
吳安隨即有些苦澀,就算賣200金幣,也不是現在的自己能買得起的吧?
此時,傲冬寒已經來到吳安面前,聲音有些陰陽怪氣:「吳安,別裝模作樣了,三日已到,還不回外門賴在這兒做什麼?」
「吸收傲冬寒的惡意,金幣+15。」
吳安心頭一動,睜開了眼睛,他眼中的傲冬寒不再是催命的死神,長得好像個提款機啊!
吳安說道:「雲師叔所說的三日之期,應當還有一個時辰。」先搬出雲霓裳來,鎮住傲冬寒。
「吸收傲冬寒的惡意,金幣+30。」
見吳安拿著雞毛當令箭,傲冬寒氣得咬牙切齒,但他的確不敢忤逆雲霓裳的意思,強行按捺怒火,斥道:「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一個時辰能發生什麼奇迹?我後面可以給你個痛快。」
吳安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那可不一定,萬一一個時辰過後我就成玄士了呢?就像我一拳打死傲春來一樣,奇迹掌握在手中。」
吳安重提傲春來,是為激怒傲冬寒。雖然對死者不敬,等等,為什麼要對傲春來尊敬?若非條件不允許,吳安恨不得把傲春來大卸八塊拿去喂狗,這才能告慰李二寶的在天之靈。
「吸收傲冬寒的惡意,金幣+99。」
這果然戳到了傲冬寒的痛處,怒吼一聲就要殺人,吳安連忙說道:「你現在打死我,就是在無端殺害七星谷的優秀弟子,執法堂可不會放過你!」
雲霓裳說過類似的話,傲冬寒一拳砸到地上,青石板地面碎裂成渣,可見傲冬寒實力之強橫。他眼睛血紅,聲音幾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好,我等你一個時辰。」
見傲冬寒收手,吳安鬆了口氣,忽然又說道:「對了,你想知道我怎麼一拳打死傲春來的嗎?既然現在有空,我可以詳細跟你說說……」
隨行雜役看到傲冬寒被吳安氣得上躥下跳,砸斷了好幾棵景觀樹,心頭佩服之餘,也有些嘆息,吳安就算自暴自棄也不要這麼能作死啊?
要知道,有的時候死亡也是一種奢侈。 傲冬寒覺得自己再待在這兒會被吳安氣死,現在拿人可能又會招罪雲霓裳,所以他乾脆一咬牙:「一個時辰后我再回來!」
看著傲冬寒離去的背影,吳安連忙說道:「傲師叔,我還沒說完怎麼打死的傲春來呢,你真不再聽一會兒?」
「滾!」傲冬寒一聲狂嘯,三兩步便從廣場消失不見。
「吸收傲冬寒的惡意,金幣+60。」
吳安砸吧了一下嘴,有些意猶未盡,不過查看了一下金幣,520,滿滿都是傲冬寒的大愛無疆啊。
吳安連忙購買了一粒中品血丹,吞入口中,金幣商店出售的丹藥比七星谷的品質更高,吳安渾身冒火光,連忙引導藥力再次衝擊血境的境界。
半個時辰過後,藥力又開始消散,吳安自知這是最後的機會,咬緊牙關,將所有藥力凝聚,奮力一衝。
「噗嗤」一聲,因為強行沖關的緣故,吳安噴出了一口血,但與此同時,他渾身骨骼發出噼里啪啦的爆響,皮膚散發出一種淡紅色的光暈,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成為了血境一階的玄士!
吳安收了功,呼出一口抑鬱之氣,小命總算保住了,他想要放聲大笑一氣,可又想到了李二寶,就算自己為其報了仇,但這個兄弟再也回不來了。
吳安起身,想要再去李二寶的墳前祭拜一番,但此時,一個女聲響起:「吳安,你怎麼了?」
吳安回首,不是雲霓裳還能是誰?
雲霓裳依舊一襲白衣長裙,腰懸寶劍的素雅打扮,吳安還未答話,她將手中的小瓷瓶托出:「這粒中品血丹你拿去突破境界。」
雲霓裳手頭上本是沒有中品血丹的,這幾天一直沒有露面,便是去完成了一個頗為複雜的宗門任務,這才獲得的獎勵,但云霓裳沒有說過程複雜,就像給一件微不足道的東西。
當然,她將中品血丹贈與吳安突破境界,並非說什麼一見鍾情的狗血橋段,主要是她心地好,不忍吳安落入傲冬寒的毒手。
吳安當然不會自作多情,心頭卻也掀起驚濤駭浪。畢竟中品血丹對於內門弟子來說也是不可多得的珍品,但云霓裳卻願意拿出一粒中品血丹幫助一個不太相干的外門弟子,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這份善心尤為可貴。
吳安思忖片刻,當即運轉玄功,身上顯現血境徵兆,低階玄士若非主動運功,否則是看不出境界的,與普通人無異。
雲霓裳發覺吳安已經是血境一階的玄士,眼神中略有驚訝,吳安收功后說道:「雲師叔的好意弟子心領,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這一路過來,險象環生,雲霓裳幫助了吳安不少,這話說得倒是情真意切。
雲霓裳做這些不是為了貪圖吳安回報,避而不談,淡然道:「現在你已是血境玄士,稱呼我師姐即可,今後切莫惹是生非,好自為之。」
吳安笑了笑:「是,師姐。」
雲霓裳頷首,吩咐吳安即刻去人事堂報道,那樣才是真正的內門弟子。但此時,傲冬寒從遠處獰笑著重返廣場:「一個時辰過了,小小吳安還不與本執事回外門報道?」
傲冬寒忽然看到了雲霓裳,怔了怔,略有收斂,行了禮,隨後說道:「雲師姐,外門事務繁忙,如今三日已過,吳安得重返崗位了。」
雲霓裳正要說什麼,吳安搶先說道:「傲師兄,我現在不想去外門。」
傲冬寒勃然大怒:「喲呵,你說不想去就不去,你以為你是誰?」
「等等……你剛才叫我什麼?傲師兄?誰給你的狗膽!」傲冬寒這就開始給吳安扣罪名了,斥道,「目無尊卑的東西,信不信本師叔按宗法處置了你?」
吳安不以為意,看向雲霓裳,純潔道:「雲師姐,傲師兄要當我師叔,這可如何是好?」
雲霓裳白了吳安一眼,哪能不知他在給傲冬寒下套,不過吳安已經是玄士,算作平輩,傲冬寒還要當師叔,那就相當於騎了雲霓裳一頭。
所以雲霓裳不悅道:「傲師弟,吳安已經突破血境,自當平輩稱呼,有何不妥?」
傲冬寒怔在當場,仔細打量了一下吳安。
日娛假偶像 吳安此刻本該運功證明身份,但他裝作不懂事兒,憂鬱地看向遠方,甚至還表現得一副虛弱無力的樣子,咳嗽了兩聲。
傲冬寒前不久才被氣走,吳安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突破血境了?再說了,這精氣神也不像玄士該有的啊。只道是雲霓裳想要以此借口拖時間,傲冬寒心裡罵了好幾聲賤人,忍無可忍的說道:「雲師姐是執法堂的人,怎能知法犯法,罔顧尊卑秩序、顛倒事實?另外,吳安是我外門的人,總得回歸崗位,雲師姐一再阻撓外門事務,這又是什麼道理?」
若平日,傲冬寒斷然不敢和雲霓裳作對,但他氣昏了頭,又覺得站住了道理,所以開始反擊。
雲霓裳雖然心善,但被無端扣上了兩頂大帽子,哪能沒有脾氣:「知法犯法?阻撓外門事務?傲冬寒,你好大的膽子!」
「師弟膽子再大也大不過師姐,吳安我就帶走了。」傲冬寒自覺沒有做錯什麼,也不怕了這雲霓裳,抓住吳安的胳膊,又說道,「雲師姐若有不服,可向長老提起申訴,但敢無端阻撓外門事務,別怪師弟手下無情!」
這話雲霓裳之前在外門大比時說過,現在傲冬寒撿了過來,自覺出了一口惡氣,暗爽不已。
看雲霓裳氣得不輕,吳安有些愧疚,也覺得時候差不多了,當即運功,渾身滾燙如開水,把傲冬寒的手燙得縮了回去的那種,吳安純潔說道:「傲師兄,我真是血境高手啊。」
你媽個嗶的血境一階也敢在我面前稱高手?傲冬寒正想破口大罵,但他忽然怔住,臉色慘白如紙,汗如雨下,抖如篩糠。
兔子不吃窩邊草,窩草,窩草,窩了個草!
傲冬寒並非被吳安血境一階的修為嚇住,而是他先前質疑了雲霓裳,更肆無忌憚的嘲諷了雲霓裳。
現在的傲冬寒不該考慮復仇不復仇的事情了,而是該考慮怎麼保命,他將頭咔嚓咔嚓的扭向雲霓裳,擠出一張菊花般的燦爛笑臉:「雲師姐,師弟先前跟你開玩笑的呢!」
但云霓裳沒有半點想笑的樣子,面寒如霜:「自己去執法堂領罰。」
傲冬寒當即領命,不敢有半點耽擱,又或者怕雲霓裳反悔,火急火燎的跑向執法堂領罰去了。
看著傲冬寒絕塵而去的背影,吳安一臉欣慰,幫助同門師兄棄惡從善,又做了一件好事。 「師姐,將您捲入其中,多有得罪。」吳安利用了雲霓裳的威勢,良心過不去,誠懇道了聲歉。
「無妨,這也是傲冬寒咎由自取。」雲霓裳對傲冬寒在外門作威作福的行為略有耳聞,只是沒有證據,趁著這個機會敲打一下也好。
「對了,我剛好要回天樞谷一趟,要不要一起走?」吳安要去天樞穀人事堂登記成為內門弟子,雲霓裳如此詢問,看來真沒有怪罪,吳安欣然答應。
話說回來,七星谷雖然是個三流宗門,但佔地廣闊,五臟俱全,由七星命名的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瑤光七個谷組成,每個谷各司其職,至少有一名長老坐鎮。
譬如天樞谷,是宗主所居之所,下轄執法、人事二堂,統領真傳弟子和所有長老,最為尊崇。後面的天璇谷主司戍守宗門,相當於保安部;天璣谷主司宗門產業,相當於市場部;天權谷主司藏經傳功,相當於檔案部;玉衡谷主司種葯煉丹,相當於藥品研發部;開陽谷主司揚威定遠,相當於外務部;瑤光谷主司鍛造煉器,相當于軍工廠……
吳安雖然在七星谷待了不少時間,但對內門事宜不甚清楚,若非雲霓裳一路講解,吳安還真是一頭霧水。恐怕這也是雲霓裳邀請吳安同行的目的,給他做一個基本引導。
「還有什麼想問的?」雲霓裳忽然問道。
看著前面雲霓裳那婀娜的背影,吳安鬼使神差,脫口而出:「師姐有沒有男朋友?」
「什麼?」雲霓裳停步,詫異回頭。
吳安這才清醒過來,心頭叫苦,問雲霓裳男朋友幹什麼,難不成你這個癩蛤蟆還能吃天鵝肉不成?
吳安連忙解釋:「我覺得,雲師姐溫柔漂亮、善良大方,肯定有很多追求者吧?」
其實雲霓裳的詫異只是不懂男朋友的意思,聽到吳安解釋,聲音一如既往的淡然:「我有未婚夫的。」
雲霓裳回頭繼續前行,不再話語,吳安以為惹惱了她,也不敢搭話,二人便這般安靜的行走在七星谷的山山水水之中。
若是吳安此刻能看到雲霓裳的正臉,必然會詫異,這麼一個善良而又淡然的姑娘,為何會淚水覆面?
順著河道,經過了瑤光、玉衡等谷,來到了最上游,這便是宗主所在的天樞谷,青石台階延伸出了兩條路,雲霓裳說道:「你順著這條路過去,便是人事堂,我們就此別過。」
吳安發覺雲霓裳的眼睛有些紅,很想問一問為什麼,但最終沒能問出口,只是說道:「多謝師姐。」
二人就此分別,也不知還有沒有機會相見。
吳安按捺住惆悵的心理,來到了人事堂的所在,這是一座木製結構的大殿,因為七星谷衰落了,人事堂顯得格外冷清。
進入其中,有個肥頭大耳的內門弟子正趴在桌上打盹兒,吳安輕聲道:「吳安見過師兄。」
「呼嚕嚕……」內門弟子回應道。
吳安怔了怔,加大了嗓門:「師兄,我是外門新晉的玄士,特來報道!」
「喀喇喇……」內門弟子無動於衷,只是換了個呼嚕音調。
吳安一咬牙,啪的一耳光打在那內門弟子的臉上。
「哎喲卧槽,臉咋這麼疼呢?」這弟子捂著臉醒了過來,看著面前的吳安,一臉兇相。
「可能落枕了吧?」吳安純潔的說道。
「哦,是這樣……」胖子釋然,隨即又問道,「不對啊,落枕是脖子疼,怎麼會臉疼?」
「師兄,你有脖子嗎?」吳安一臉嘆息。
胖子摸了摸脖子四周,全是肥肉,早就分不清脖子和臉的界限了,恍然:「哦,我沒脖子,所以落枕就疼到臉上了。」
吳安笑眯眯道:「師兄說的是極!」
胖子彷彿為自己的這個天賦異稟有些沾沾自喜,許久才反應過來:「對了,你到人事堂幹嘛?」
「我是外門新晉的玄士,特來人事堂報道。」吳安將身份腰牌什麼的遞給胖子,並運功顯現了一下血境玄士的修為。
胖子有些訝異:「外門好兩年沒有人突破玄士了,不是說有個傲發春什麼的最有可能,怎麼倒是你先突破了?」
內門這邊不怎麼上心外門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傲春來已經被吳安打死了,能把傲春來記成傲發春已經實屬不易。
吳安說道:「為了外門大比不被淘汰,一努力,沒想到就突破了。」吳安隨便敷衍了兩句。
胖子雖然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身份也是真的,便給吳安換髮了內門腰牌和一些物資:「內門弟子服可能有些不合身,湊合著穿吧;宗門給你分配的小院在天樞谷和天璇谷之間,搬過去了打掃一下;這封介紹信收好,到時候去七谷之一任職時要用的……」
從人事堂出來,吳安抱了一大堆各種各樣的物資,雖然都是些不值錢的小東西,但吳安可是真正的內門弟子了。
「吸收祈寧子的惡意,金幣+14。」
吳安正納悶這貨是誰,忽見一個胖子左手拿著銅鏡,右手拿著寶劍追了出來:「兔崽子別走,這臉上的落枕,怎麼有個手印?」
吳安說了聲多好看呀,一溜煙就跑沒了影。
……
吳安先是找到了宗門給自己分配的獨門小院,大門緊閉,院牆有一處倒塌了,看起來有些蕭索,而與自己一牆之隔的小院倒是典雅別緻,也不知是何人所住。
吳安嘆息一聲,後面好好收拾一下,總比住雜役宿舍要好得多。
吳安拿出鑰匙開門,咔嚓,鑰匙斷了,這可咋辦?正扶著大門想辦法,哐當一聲,大門倒了,吳安一臉駭然,這裡真的能住人嗎?
吳安勸慰自己,後面重新裝扇門,換把鎖,沒什麼大不了的,結果他剛跨門檻,門楣塌了,把吳安壓得半死不活,好不容易才爬了出來。
那就,不要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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