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怎麼知道,莫名正是威脅他口中的袁老闆才能過找到他的。
“我這裏剛好用一張卡,裏面就是十萬塊! 罪紅顏之媚惑帝王愛 是蕾姐,讓我送給你的!”莫名放下鄧凱,真的從兜裏抽出一張銀行卡遞到鄧凱的面前。
“真的?真是給我啊?哈哈哈,我就知道鄭蕾還是忘不了我的!”鄧凱狂喜的大喊道。
可就在他伸出手接住銀行卡時,莫名把手迅速縮回,另一隻手抓起玻璃茶几的啤酒瓶,啪啦的就砸在鄧凱的頭上。
“媽的,死性不改是吧?還敢要挾鄭蕾,敲詐十萬塊!”莫名破口大罵道。
像拖死狗一般再次被跌倒在地板上的鄧凱拖起來,手中不知什麼時候,有多了一把槍,頂着鄧凱的腦袋。
對方被嚇得屁股尿流。
“袁老闆,袁老闆!”鄧凱掙扎不開,大聲叫喊道:“快救我啊,要殺人了,這小子要在斯頓上殺人了,袁老闆你趕緊救我啊,快,快點報警,這小子敢拿槍指着我!”
鄧凱開始語無倫次的大叫道,他已經忘記了這裏是什麼地方,一個賭窟毒窟,要是這裏的管理者敢報警那就真是怪事了。別說莫名拿槍,就算莫名真在這裏殺了他了,斯頓方面也只是私下解決,把他是屍體扔到江裏餵魚。
鄧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額頭還把砸的鮮血橫流,看起來可憐悽慘,可沒有人同情他。
這個時候,袁工已經知道是因爲這貨得罪了莫名,才引發他遭殃的,要不是他把這個瘟神一般的小子引過來,他袁工也不至於栽了個跟頭。
他不廢了鄧凱就算他仁慈了,又怎麼會出生阻攔,再說他也不敢出聲,知道莫名在氣頭上,更何況對方手中還拿着槍。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我殺了你,袁經理也不眨一下眼睛!說,毛毛在哪裏?”莫名拍着鄧凱冒着血沫泡臉蛋說道。
他進門的時候,沒看到毛毛那小傢伙,不然他也不會如此動怒,要是毛毛真有個三長兩短,他肯定壓制不住當場廢了鄧凱的念頭。
就在莫名再次拎起槍座準備砸在鄧凱的後腦勺時,對方大叫起來,“毛毛在這裏!在沙發上睡着了!”
他這一叫,真是讓他免於一難,莫名確實不在爲難他了,朝着他手指着的角落望去。
真的看見毛毛像一隻小貓曲捲在包廂角落的沙發睡着了,小傢伙縮成一團,楚楚可憐,看着就讓人心痛,不過看到她沒事,完好無損,莫名心也落下一個大石頭。
望向鄧凱的眸子也不在充滿戾氣。 莫名走到小傢伙面前,拍了拍毛毛粉嫩的小臉蛋,小傢伙睡相很熟,根本無動於衷,莫名也不急,再次輕聲的叫道,“毛毛……醒醒……大哥哥來接你回家見媽媽了!”
似乎惱怒莫名打擾了自己的美夢,小傢伙無意識的把嘴巴嘟得老高,不過過了一會小傢伙被莫名搖醒後。
有點迷糊,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可當她看清來人的摸樣之後,立即高興的尖叫起來。
“大哥哥,你來了啦?媽媽呢?是不是媽媽跟你一起來接我回家吃飯的啊?”
小傢伙像樹袋熊一樣掛着莫名的脖子上,捨不得放開,看着滿屋子的人,滿臉警惕,看得出來,她已經知道這些人不懷好意了。
“媽媽,讓大哥哥先過來把毛毛接回家,媽媽在家做好多好吃的在家等着毛毛呢!走咯我們回去!”莫名一把就把毛毛抱起來。
走到鄧凱的身邊時候,停頓了一下,對方嚇得後退幾步。
小傢伙指着鄧凱說,“爸爸,壞蛋,欺負人,欺負媽媽!”
果不其然,毛毛是知道鄧凱是她爸爸的,不然也不會過他離開小太陽幼兒園,只是小傢伙還小沒辦法分辨是非險惡。
不然也不會讓鄧凱把她帶到這裏來。 包廂裏煙霧繚繞,刺鼻的煙味,仍舊讓莫名暗自皺了眉頭,想到鄧凱這個人渣,竟然把自己的女兒帶到這樣烏煙瘴氣的地方來,莫名就沒打算讓對方好過,今天不讓這小子脫層皮,莫名在這裏耽誤那麼長時間,不是白糟蹋了。
莫名望着袁工,指着鄧凱說道,“袁經理,打算怎麼處置他!”
這個時候袁工基本上一直了解完事情的始末了,知道鄧凱把他的女兒帶到這裏來就是爲了敲詐他前妻的十萬塊錢,沒想到她前妻的姘頭找上們來了,如果是普通人還好,偏偏他前妻的姘頭是一個身手了得,膽大妄爲的傢伙。
於是斯頓就因爲莫名的到來遭殃了。
袁工揉了揉被莫名一膝蓋一肘撞擊的肚子,想到這些無妄之災都是眼前這個瘦的只剩下骨頭的傢伙給自己找來的,想到蔣瑤瑤還被眼前的青年踢暈,想到幕後的老闆到時候興起會責罰自己辦事不利。
袁工的臉色就開始變得陰沉,只是他不知道莫名的態度,拿捏不準的說道,“竟然是莫先生的熟人,這件事情就算了吧,鄧凱在俱樂部也沒有犯什麼事情,我看今天的是事情不如就這樣算了!”
袁工的話,只是存在着試探之意,他當談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鄧凱,收拾不了莫名,他還怕收拾不了一個吸毒的嗎?
莫名不置可否的輕笑道,“袁經理,誤會我的意思了。這是你們店裏的事,你怎麼處理鄧凱我沒有意見,今天袁經理就當我沒有來過,我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聽到莫名這樣說,明白他不會過問自己對鄧凱的處置,並且還有縱容的意味。袁工等人當然樂意。
今天的事情,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了。
毛毛把臉埋在莫名的懷裏,偶爾伸出頭來看着莫名跟袁工的對話,見到莫名的到來,小傢伙彷彿找到了主心骨。
莫名之所以不親自動手廢了鄧凱,其實也是因爲毛毛的原因,縱使鄧凱的萬般不是,對方也是她的爸爸,並且小傢伙還認可了對方。
就這樣在她的面前,廢掉了鄧凱,莫名擔心會在小傢伙幼小的心靈上留下什麼陰影。
從這點來看,可以見得,莫名心疼這小傢伙應景心疼到骨子裏面去了。
莫名走到準備離開的時候,隨意的跟袁工說道,
“我給你個建議,怎麼樣,就是對於像這類在你們斯頓混吃等死,又沒有能力消費的人,你不要把對方大切八塊然後扔到江裏餵魚,這樣是不好的,畢竟殺人是犯法的,你們幹這行的也不容易,沒必要觸碰法律的底線。
你們販毒製造**的,不都是有冷凍室嗎?你只要把對方放到冷藏室裏面,冷凍個幾天,這樣的人立馬成了人體冰雕,並且還不容易融化的那種,這樣直接把冰塊跑到江裏,就不用擔心對方會浮起來了,殺人放火,毀屍滅跡的必備良方!”
“……”袁工的突然覺得後面一直陰涼,光頭都不知覺得冒出了虛汗。
這他媽的,哪裏是建議,分明是縱容他們殺人放火。
聽到莫名的話,鄧凱的身體哆嗦,褲子裏的尿都流出來了,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
噗通……
跪倒在地,狼嚎鬼叫道,“莫先生,我錯了,我真是錯,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怎麼也不敢騷擾鄭蕾了,你就放過我的吧,我是一時鬼迷心竅,受到別的的惶惑才鋌而走險的,敲詐那十萬真不是我的本意,是他逼着我乾的!”
最後鄧凱指着蟲子說道,他現在就像瘋狗一樣,逮着誰都要反咬一口。
莫名看了一眼蟲子,對方低下了頭不敢跟莫名對視,同時一臉怨毒的望着鄧凱。
莫名淡淡的笑了一聲,也沒對蟲子做什麼,倒是對鄧凱說道,“你求我幹什麼,我可是什麼都沒幹嘛你!”
其實莫名就是想要這樣的效果,鄧凱越要反咬蟲子,一會他離開的時,鄧凱被這些地頭蛇收拾得更慘。
莫名用力的拍拍袁工的肩膀,說道:“這裏就沒有我什麼事情了,剩下的就是袁經理的家事了,我就不攙和了,一會還要回家吃飯呢,就此告辭!” 看着莫名離開,還放了什麼在自己的手心裏,袁工愣了愣纔回過神來,他有點不敢相信,這個比他還心狠手辣的青年,只是爲了過來接一個小女孩回家,才大鬧斯頓的。
看了一眼自己手中,對方留給的自己的東西。
不看還好,一看袁工剛剛有停住跡象的冷汗,又再次冒出來。
看着被拆卸成一堆零件的手槍,袁工感覺到一陣後怕。
一個對槍支都如此熟悉的人,一定經常接觸槍支,說不定還是經常在生死一線遊曳的人呢,想到剛剛自己招惹到這樣一個人,還支持自己槍法不錯,剛用槍指着對方,袁工的驚恐的差點栽倒在地上。
轉會神,看着還跪倒在地求饒的鄧凱,袁工一腳就踢過去,正好踢倒對方的下體。
一陣撕心裂肺的聲音傳身後傳過來。
莫名捂住了毛毛好奇想轉過去,看個究竟的眼睛。
“少兒不宜的東西,不準看!”
“好事是爸爸的聲音!”
“你聽錯了,你爸爸好着呢!”
……
莫名抱着小傢伙出斯頓的大門,對方看着莫名停在馬路上的路虎攬勝,立即尖叫起來,“又可以坐到大哥哥,漂亮的大車子了!”
莫名仍由小傢伙玩耍,把她扔到副駕駛座上去,就專心的開着車子。
毛毛還在一邊叫着,“大哥哥,你到我去吃肯德基吧,我肚子好餓哦!”
“不行,要回家,媽媽在家等着,她今天可是擔心死你了,你這小傢伙怎麼就跟陌生人跑了,也不等大哥哥來接你,要是碰到壞人怎麼辦?”如果是平常,莫名一定答應毛毛的要求,可是今天不行,他知道鄭蕾在家裏一定非常擔心。
“爸爸說,媽媽今天不能夠來接我了,要帶我過去找媽媽,我就跟他離開了,沒有想到他會到我來這裏,我等着等着,等不到媽媽,爸爸又不陪我玩,我肚子餓了,坐着坐着就睡覺了,然後醒過來就見到大哥哥了!”毛毛迷迷糊糊的說道,不過說着說着大概是感覺到自己不應該跟爸爸離開,就低下頭,捏着自己公主裙襬。
莫名心疼的不忍說重話,也知道這孩子早睡,便問道,“毛毛是怎麼認識爸爸的?是從家裏的照片認識的,還是媽媽跟的說的?”
“纔不是呢,是這段時間爸爸經常到幼兒園外面看我,然後又一次媽媽來幼兒園接我的時候,就跟爸爸吵架了,後來爸爸趁媽媽不在的時候,過來找我的,他跟我說他就是爸爸,後來又一次我跟小朋友打架了,他們罵我沒有爸爸,我回家後纏着媽媽,媽媽才告訴我的!”
小傢伙很老實,一口氣的就把來源去脈給說出來了,雖然有些地方詞不達意,不過莫名大概也能聽明白。
同時心裏也稍稍舒了一口氣,知道鄭蕾沒有對鄧凱念念不忘。
莫名甩了甩腦袋,知道自己不應該吃這樣無厘頭的飛醋。
“大哥哥,爸爸壞蛋,今天給媽媽打電話的時候,就惹媽媽哭了,毛毛以後再也不見他了,大哥哥,你以後就做我的爸爸好了!”
雖然童言無忌,但是莫名還是很心疼小傢伙,知道孤兒寡母的,鄭蕾一個人把小傢伙拉扯長大一定不容易。
眼睛有些溼潤,說道,“好啊,以後我就是毛毛的新爸爸了!” 半個小時後,莫名路虎進入了南湖花園小區,鄭蕾的家所在的樓房,在小區的位置適中,很好找,莫名雖然只是來過這兩三次,但因爲住戶樓房所在位置,顯得輕車熟路。
車子離鄭蕾家所在的5棟2號樓房不遠處時,剛好看到一個少婦神色焦急的站在外面翹首以盼。
車子開進一些距離,視線更加清晰一些,莫名發現少婦果然是鄭蕾,身上穿的還是上班的l0l職業裝,短風衣下裁剪合體的西褲加高跟皮鞋,將整個人襯托的更加苗條欣長而又英姿颯爽。
形象上幹練的少婦確實是十足的女強人,而這一刻這個平日裏素來堅強的女子,卻像一個無助的少婦,迎風而立。還不待莫名停靠好車子,毛毛在副駕駛座位上便活蹦亂跳的大叫道,“是媽媽,是媽媽在樓下等我們呢?”
見到毛毛,迫不及待的想推開車門,莫名無奈,也知道小傢伙今天受到驚嚇想媽媽了,“毛毛,安靜點,等大哥哥挺好車子再下車”
莫名把車窗給落下來,緩解一下小傢伙的情緒。
看見女兒從車窗裏伸出手臂,向自己招手,鄭蕾喜極而泣。
她認識莫名路虎車子,其實在車子進入小區的時候,那就從六樓的窗戶開到了,便從路上一路小跑下樓。
因爲着急,少婦脖子處汗毛孔都佈滿汗珠。
待到莫名停好車,把毛毛抱下來時,鄭蕾不顧一切的撲向莫名的懷裏,於是莫名抱着一個小的,摟着一個大的,三個人在樓下擁在一塊,像極了一家子。
鄭蕾剛纔也是情緒激動使然,衝入莫名的懷裏後,看着自己的女二伸出小手幫忙自己擦拭眼角中的淚水,便閃現一片羞意臉頰緋紅,迅速脫離莫名的懷抱。
伸過手接把毛毛接到懷裏,鄭蕾嘴角喃喃道,“毛毛,你嚇死媽媽了!”
毛毛安慰鄭蕾道,“媽媽不哭,是不毛毛不好,以後再也不亂跑了!”
見着這對母女在樓下哭哭啼啼的,雖然畫面感溫馨,可也不是那麼回事,這時樓下已經集結了一下小區的住戶,都在好奇的看着莫名三人。
三人走進樓房內,一些同住在樓房的住戶,跟鄭蕾臉熟的人,還不挺的打招呼,顯然鄭蕾在小區裏跟左鄰右舍相處得好不錯。
毛毛則叔叔阿姨,爺爺奶奶叫個不停,小傢伙的嘴巴很甜。
甚至還有人問,莫名是不是鄭蕾的先生。
饒是莫名臉皮厚,也有點扛不住,提醒着鄭蕾道,“蕾姐,我們是不是先上樓纔好?”
鄭蕾風情萬種的白了莫名一臉,看見小男人一臉狼狽的樣子,很心安。
三人進入電梯,快到了就到了六樓,進了家門,毛毛很自覺的給莫名遞上拖鞋,她在變相的感激大哥哥。
莫名笑了笑說道,揉了揉小傢伙的腦袋瓜,說道,“毛毛真乖!”
鄭蕾看着一幕,心微微發酸,她知道她這一輩子也離不開這男人了。
再接到鄧凱的敲詐電話,說帶着毛毛的時候,她覺得天一下子塌下來了,腦海裏閃現在她腦海裏的人便是莫名。
小男人有一種讓她心安的感覺,這種安全感使得鄭蕾爲他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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