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取精靈球的路上他忙裡偷閒,在工作群里發了最新結果:小伙無傷手握獨劍鞘出來,正在等精靈球收服。
這下瞬間炸出一群工作時間水群的摸魚黨。
「卧槽真的假的?」
「這個無傷,它正經嗎?」
「不會躺著出來也算無傷吧?」
群里的消息眨眼間便奔著99+去了。
有人驚嘆、有人質疑,更多的人都在求圖求真相。
這一刻這名工作人員看著手機,心裡不禁產生了一丟丟小小的優越感。
呵,你們這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全然忘了幾分鐘前,這場面他也一樣沒見過……
等辦好的所有手續后,陳牧沒急著把收服完的獨劍鞘塞進精靈球,而是找了根繩子將其綁在背上,宛如一個負劍的劍客。
這一幕再次看呆了工作人員和柳陌瞳。
柳陌瞳獃獃的問他:「你這樣,不怕他的緞帶纏你脖子嗎?」
陳牧淡定的拍了拍劍鞘的末端。
「不,他不敢的。」
那一刻他背上的獨劍鞘扭動了兩下,像是在象徵性的表達抗議。
只是在陳牧抬手作出一個要拔劍的手勢后他立刻又安靜了。
這一天,年輕的獨劍鞘從此明白了被命運扼住劍柄的滋味……
柳陌瞳此時一肚子的疑問,結果在陳牧平靜的目光注視下,她愣是一句也沒問得出口。
這尼瑪,為什麼你做了這麼離譜的事兒后還能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哇?
弄的我提問思路都亂了……
最後她也只能好心的提議了一句,「要不,我們加個微丘吧,萬一……你要有個什麼事,我還能幫你叫救護車。」
「好。」
陳牧嫌解釋的麻煩,乾脆就同意了。
加完微丘之後陳牧很快便離開了幽靈塔,而柳陌瞳則去往一樓商場買自己的東西。
分別之際柳陌瞳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以此來確認了一下自己真的沒在做夢。
這一天的經歷可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又掏出手機,在微丘上給自己哥哥發去一則消息。
「哥,我今天遇到個特別離譜的人!」
……
與此同時,離開了幽靈塔的陳牧再次跨上自己租來的嘟嘟利,接著一個彈射起步,大步朝紫苑市市區的方向奔去。
路上,安分下來的獨劍鞘看樣子終於是逐漸接受了自己的命運,還利用精神鏈接,主動向陳牧問道。
「接下來我們去哪兒?」
陳牧如常回答:「去練劍。」
沉寂了不到兩秒鐘,獨劍鞘再一次開始瘋狂顫動。
混蛋!
你別欺劍太甚啊!!
不然我跟你拼了!!
此時坐在陳牧前面更靠近嘟嘟利脖子位置的呱頭蛙回頭看了一眼,呵了一聲,不禁發出宛如長者般的笑聲。
這柄劍到底還是天真呀。
甭管什麼精靈,到了主人手底下還指望能不訓練的?
你當自己是神獸嗎?
真是圖樣圖森破。
他可是過來蛙,對此他老有經驗了,你問他滋不滋瓷新精靈的訓練?那他當然是資瓷的,恨不能現在就給獨劍鞘傳授些蛙生經驗。
……
幾十分鐘后,他們回到市區。
陳牧按照手機導航找到了一家精靈道場。
這種道場一般面積都不大,相比那種全屬性的大型精靈訓練館要小的多,提供的服務項目也自然沒有那麼豐富。
不過有些時候專精一項同樣能集中一點、登峰造極。
陳牧找到的這家道場在各家網路平台上口碑就相當不錯,好評率相當高,主要服務於那些有刀臂、武器和翅膀的精靈,專註於指導他們練習劈砍類技能。
坐鎮道場的是一隻頗為年邁的帝王拿波(注1)。
以一手「劍舞」和一手「鋼翼」聞名遐邇。
來到道場,陳牧直接要了一間上級的練功房,婉拒了道場里推銷的各類指導課程,一個人提著劍便進去了。
練功房的面積不大,周圍牆壁上貼有一圈黑色的吸音泡沫,這使得房間內的氛圍很安靜。
房間的正中豎有三根標杆。
一根竹的,一根實木的,還有一根鋼芯的。
竹桿的標靶和實木的標靶底部連接的底座都是活扣,在精靈砍斷之後打開底座便可以取換,房間的角落裡橫放著堆有好多根備用的竹桿和木杆。
唯有那根鋼芯的標杆是完全固定在地板上的。
來到房中,陳牧取下背後的劍,再一次一把握住劍柄,毫不在意那可能纏向自己手臂的緞帶。
「來吧,該到了練習的時間了,我們這才剛認識,彼此之間都需要磨合,你需要習慣我的力量,我也需要熟悉你的身體,這會是一個長期的過程,但我現在時間不多,所以我們得抓緊。」
陳牧一邊說著,一邊舉劍走向了那根實木的標杆。
獨劍鞘在他手上震動的越發劇烈了。
他是寄宿在刀劍上的精靈不假,身體相比正常的血肉精靈要硬的多也不假,可這不代表他喜歡被人大力掄動著天天擱這兒砍木頭。
開玩笑,這實木杆看著跟人小腿一樣粗,砍卷刃了怎麼辦?崩裂口了怎麼辦?別以為幽靈就沒有觸感,這很疼的呀!
他瘋狂的掙扎!
奈何命運扼住了他的劍柄……
下一刻,陳牧雙手握劍,氣勢如虹的一劍砍出! 新野距樊城約百里,曹仁帶着這支殘兵歷盡千辛經過了一天一夜的馬不停蹄終於返回了樊城。
不,應該說是到達了樊城城下。
而此時,樊城已在關二爺的掌握之中,自然不會開城相迎,即便真開了城門,曹仁也不敢進呀。
曹仁原本還奇怪,在底下叫城半天怎不開門呢?
直到城上閃過一個綠油油的身影這才恍然大悟,樊城已是落入了劉備之手。
關羽在城上免不了得意了幾句,對着下面乾瞪眼的曹仁笑道:「哈哈哈,曹仁小兒,關某奉軍師之命早已攻取樊城多時矣,汝若想入城,儘管放馬來攻!」
「你!」
樊城一丟,對曹仁來說那可是損失慘重。不但丟了牽制劉備的重要城池,也丟了城內不知凡幾的糧草輜重軍需裝備,這簡直是在給劉備送大禮呀。
曹仁一口老血差點兒沒噴出口,好在,硬生生給他咽了下去。心道:「大丈夫報仇十年不晚,這奪城之仇,我曹仁記下了!」
輸人不輸陣,於是曹仁在臨別之際放了狠話:「關羽,你莫要得意!咱們來日方長,可要好自為之,我們走!」
言畢,又引大軍敗走許都。
曹軍大敗而回,劉備喜不自勝,於翌日就在樊城之內宴請帳下功臣。
樊城經過曹仁多年經營,自是糧儲滿倉,酒肉管夠,這無疑讓劉備發了一筆橫財。
劉備也是借花獻佛甚是慷慨,命人將好酒好肉盡皆取來犒賞三軍,一時間,劉軍士氣高漲不止一倍。
當然,最值得劉備感激的還是軍師徐庶,若無這位大才出謀獻計,莫說是退曹了,怕又是一場妻離子散的流亡之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劉備特意端起美酒感慨道:「自得先生相助以來,我軍連戰連勝,備深知欲成大事,非有似先生這等大才相助不可。」
「對,對!」聞得此言,劉備帳下文武皆連點頭稱是。
劉備忙起身向敬徐庶敬酒道:「今能大勝,皆乃先生之功勞也,備,理當敬先生一爵以表感激之情。」
徐庶也是滿面春風,謙虛道:「呵呵,主公過譽,此次能夠大勝,皆因三軍用命,關、張、趙三位將軍勇武所致,某僅是在旁提點一二,不敢獨佔其功,理當請諸公共飲之。」
劉備從善如流,微微點頭,高舉酒爵道:「先生所言甚是,理當共飲,來來來,諸位同飲此爵!」
眾人聽着也是心裏暢快,紛紛遞出手中酒爵咕咚下肚。
飲盡,劉備又道:「嘿嘿嘿,有先生相助,又有在場諸位同心戮力,備,何愁大業不成?來來來,再飲一杯!」
眾文武聞弦知雅,異口同聲道:「祝主公洪福齊天大業必成!」
劉備聞言自然高興,忙揮手道:「哈哈哈,多謝諸位,來來來,吃酒,吃酒!」
……
話分兩頭。
同樣是場酒宴,可曹老闆就沒像劉備那般春風得意,反而是掀桌子砸酒杯,就差拔劍劈人了,那雙虎眼都能瞪出血來。
看着底下灰頭土臉的曹仁、李典,曹老闆絲毫沒有念及舊情,直接破口大罵:「什麼?那可是整整五萬大軍,孤交託汝二人不過短短十日竟只帶回三千,你二人還有臉過來見孤,當真不懼死乎?」
「丞相,我等知罪!」曹仁、李典忙拜伏認罪。
曹老闆居高臨下訓斥道:「哼哼,曹仁!你居功自傲不聽副將李典諫言,輕敵在先,冒進在後,孤早已料定你必遭此敗,有何話說?」
這話純屬馬後炮,但從曹老闆嘴裏說出來就沒人敢上去挑刺,曹仁只能扛着。
曹仁一拜再拜,哽咽道:「主公,罪將知錯,肯請主公降罪!」
一通發泄之後,曹老闆也定了定神,話鋒一轉,輕嘆道:「哎,念在你二人往日功績,此次不予重治,明日自領軍棍去吧。」
聞言,曹仁、李典如蒙大赦,不住道謝:「多謝丞相,謝丞相不責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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