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啊……」
夏霖:「……」
喬小姐,您看清楚了么?
這哪是鬼,是您老公。
躲在夏霖身後,喬安嚇得抓緊了他的衣服,「夏霖,你……你先進去。」
「喬小姐,您看清楚了嗎?」
夏霖已經看到慕靖西臉色陰沉沉的,山雨欲來。
「看清楚了,就是黑乎乎的一道影子,像鬼。」
夏霖:「……」
喬小姐,您別說了。
看看眼前這位,已經快爆發了。
后領被人一拎,喬安一瞬間就被拎出了夏霖身後,她顫巍巍的睜開眼,入眼的,便是男人放大的俊臉。
她楞了一下,狐疑的伸出手,戳了戳:「咦,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
呵呵,是他很意外么?
慕靖西俊臉陰沉沉的,直到卧室里傳來了小糯米的聲音,「爸爸,小糯米可以出來了嗎?」
「咦,這不是我的小寶貝的聲音嗎?」
聽到喬安的聲音,小糯米已經激動的衝出來了,全完不顧慕靖西的命令。
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已經來到了眼前,腿上一重,小糯米已經緊緊的抱住她的腿,小腦袋仰得高高的,「麻麻!」
老公,女兒……都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喬安沉浸在這個巨大的驚喜之中,久久無法回過神來,臉蛋倏地一痛。
她憤怒抬頭,美眸燃燒著兩簇熊熊火焰,「幹什麼掐我……」
話到最後,氣勢就弱了下去。
「老公~」狗腿的蹭上去,抱住他精瘦的腰,臉蛋埋進他懷裡,親昵的喊著,「老公,你怎麼來看我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通知她一聲,她好歹也回來早一點呀。
「通知你,好讓你早有準備?」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喬安抬起腦袋,清凌凌的美眸眨呀眨,試圖用美人計矇混過去。
拜託拜託,不要跟她一般計較嘛。
被冷落了的腿部掛件,小糯米哼唧一聲,吭哧吭哧的順著她的腿往上爬。
小潑猴的舉動,惹來了喬安的爆笑。
「喬小諾,你是猴子么?」
「那麻麻抱嘛!」小糯米撒嬌。
明明是她先抱麻麻的,為什麼麻麻不抱她?
為什麼麻麻要先抱爸爸?
哼!
寶寶不開心了,寶寶有小情緒了。
夏霖輕咳一聲,「三少,我先去熱宵夜。」
「不用了,我已經熱好了。」慕靖西一手扣住喬安,一手牽著小糯米,帶著妻女一起往餐廳里走去。
喬安怕自己下場太慘,轉頭,可憐兮兮的叫上夏霖,「夏霖,走呀,一起吃宵夜。」
「不了,喬小姐,我不餓。」
「不餓也吃一點,快來!」豈有此理,想溜,沒門!
大家有難同當,誰讓你沒有及時通風報信! 餐廳里,慕靖西抱著小糯米,喬安狗腿的坐在他身邊,抱住了他的手臂。
輕輕搖晃,撒嬌的討好,「老公,你怎麼來了?」
怎麼來了?
慕靖西斜眼睨她,如果不是自己親自過來一趟,這個點,她是不是還把自己關在科研室里忙著?
騙子!
說好了按時休息!
竟然騙他!
他真是信了她的邪了,才會讓她這麼快就回到航天基地來。
那年青春人和事 夏霖剛坐下,就看到這一幕:「……」
他應該在卧室里,而不是在這裡吃狗糧!
喬小姐,這碗狗糧他能踢翻嗎?
「爸爸,不要生氣了,啊。」小糯米顫巍巍的夾起一塊可樂雞翅,餵給他。
慕靖西咬了一口,小糯米笑嘻嘻的咬了一大口。
喬安眉間染上喜色,「老公,你是不是不生氣了?」
「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讓小糯米手舉得太累。」
喬安:「……」
所以,跟原諒她沒有什麼關係咯?
就知道會是這樣!
哼!
「夏霖,你怎麼不吃?」喬安唇畔漾起清淺的笑意,一個勁的往他碗里夾菜,「多吃一點,看,你都瘦了。」
讓你沒有通風報信!
夏霖,你個叛徒!
你背叛了我!
說好的革命友誼呢?
她宣布,在這一刻,友誼的巨輪已經翻了!
夏霖冷汗涔涔的,「謝謝喬小姐,我吃不了這麼多。您別給我夾了。」
喬小姐,求放過!
您沒看到三少越來越陰沉的臉色么?
再這麼下去,他遲早會被大卸八塊的!
果然,男人臉色陰沉得駭人,那沉沉的目光,夾裹著冰霜,直直迸射向夏霖。
不怒自威,那駭人的氣場,從四面八方強勢撲來。
夏霖背脊挺得筆直,立即放下筷子,「喬小姐,三少,小小姐,我吃好了,您三位慢用。」
腳底抹油,夏霖溜回了次卧。
太嚇人了!
真是太嚇人了!
三少,您一定是明察秋毫,不會遷怒他的,對不對?
夜已深,小糯米已經睡著了。
到底是小孩子,困意襲來,撐不了多久,就睡著了。
喬安被慕靖西拉出卧室,兩人來到了公寓前,桂花飄香,濃郁的香味,令人沁透心脾。
「慕靖西,你抓疼我了。」
喬安嬌嗔的道,不停的掰著他的手,試圖把自己的手從他手中解救出來。
慕靖西冷哼一聲,「你還知道疼?」
「……知道。」
「來之前,你是怎麼答應我的?」
喬安心虛了,眼神閃躲,「我……我記得呀。」
「你做到了么?」
「十點我不是回來了么?」
「如果不是夏霖堅持,你會回來么?」
還是會置之不理,繼續在科研室里忙碌?
忙到凌晨兩三點,匆匆回來吃個宵夜,洗個澡,睡個囫圇覺,明天一早又繼續去科研室?
他的語氣,十分嚴厲,肅穆的神色,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
喬安縮了縮脖子,「你別生氣好不好?」
男人不為所動。
喬安拽住他的袖子,輕輕搖晃,「老公,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放手。」
「不放!」喬安充分的將不要臉精神發揮得淋漓盡致。 古木登上主殿,三十七個師兄出現將其護住,那架勢,那場面,就一個字,狂!
這讓前來聲討古木的所有武者,真正領會到向來以低調示人的歸元劍派,竟還有如此囂張的一面。
而作為事件的主角,古木在看到自己師兄如此,心中頗為感動。
不過自己是講理的人,歸元劍派也是一個講理的門派,所以他向石開問道:「大師兄,師尊他們呢?」
「在殿內和其他勢力高層以及那林家大長老商談呢。」
古木點點頭,旋即向著距離主殿老遠的武者,抱拳道:「各位江湖朋友,那林家武王被殺之事,今天我會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說罷,便帶著金何在走向了殿內。
而靳戈他們則自覺的沒有跟過去。
「京涼城的趙家和王家,千雲堡的任家。」而待古木進入后,羅宓則皺眉暗暗記下了剛才古木走上主殿時,那些起鬨問責的武者所屬的勢力。
「他剛才提到京涼城,而這三個首先質問的武者有兩個是其中的勢力,那千雲堡距離京涼城也只有百里……」
……
主殿內。
古木剛剛踏入,就感覺到無數意念鋪天蓋地的湧來。
不過旋即,又有幾股強悍的意念將所有前來的意念全部壓了下去。
古木微微一笑,知道前者是大師兄口中所說的其他勢力大佬,而後者無疑是歸元劍派的長老和師尊。
果然,當他來到殿首,便看到公羊立坐在正位,而師尊司馬耀則坐在側位,旁邊那一群服飾各異的武者,一個個臉色難看的盯著自己。
「不色,過來。」
見當事人終於來了,公羊立神色頗為嚴肅的說道。他雖然是力挺古木的,但畢竟歸元劍派是大勢力,在這種情況下,也必須要做的莊重點,否則很容易留人話語。
古木向前走了兩步,拱手拜道:「不色修士,見過掌教,見過師尊。」
殿內的眾多武者勢力,苦等很多天,終於把這位正主給等來了,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這不色修士竟真如傳聞那般年輕。
而當古木剛剛禮畢后,坐於側首的一中年武者猛地站起來,虎目怒視著他,道:「就是他!」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在醉美軒出現,后被古木甩了幾條街的林家大長老,林標海。
也是此次聲討古木的第一人。
前來助威的勢力大佬聞言,眉頭一皺,旋即將目光移向了公羊立,想看看他有何打算。
公羊立畢竟是一派之主,自然明白這些人的意思,於是便問道:「不色,這位滄海林家的長老說你在幾日前,殺了他們的武王和嫡系子弟?」
古木搖頭否認,道:「掌教,那林家武王我沒殺。」不過旋即坦然道:「不過,林家嫡系倒是弟子所為。」
起初聽到古木不承認,眾人並沒有感到意外,畢竟這種事情換做是誰也不會坦白的,而聽到古木後面所說,倒讓這些人頗為詫異。
「承認了就好,公羊掌教,不管是武王被殺,還是嫡系被殺,這不色修士總歸是殺了人,你說應該怎麼辦吧?」坐在林標海身旁的一位鷹眼老者,翹著嘴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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